ツバキ

【维勇】A piece of love song 01 上

复建,不定期更新。姑且算是古典音乐paro吧。

一直觉得勇利和维克托很像交响情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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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piece of love song

 

01尬舞不如斗琴(上)

 

胜生勇利,男23岁,美国密西根大学安娜堡分校准研究生一枚,正在经历他人生中最丢人的一个夜晚。

初次入选柴赛钢琴组的预选赛,本来是相当幸运的一件事情,然而悲惨的是,被他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搞砸了。

从第一个音符开始,手指颤抖的像是帕金森症病人,他大概克服了一两秒钟,然后本该干净的旋律线条像是融化了又凝固了的糖稀一般,不成形状且磕磕绊绊。

观众席传来窃窃私语,然后大概五六个乐句之后,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起身的时候差点被钢琴凳的腿绊倒,然后他恍惚之间大概用日语说了句对不起,伴随着评委们的频频皱眉和观众席爆发的窃笑。

啊,大概有是个不成器的弹钢琴的吧。无足轻重只是最为平凡没有才能。

他还已经23岁了。

当然最令他崩溃的大概是从后台跑出来,在音乐厅辉煌的大堂里,他一头撞进了VictorNikiforov(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怀里。

柴赛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评委,古典音乐界活着的传奇,5岁就被称为当世莫扎特的,Victor Nikiforov的,怀里。

更不要说胜生勇利崇拜他怎么也十年了。

身旁的记者先生和老师大概还在说些什么,在抬头反应过来之前,胜生勇利的五感大概全部被高挑的俄罗斯人占据了。

先是触感,27岁的Nikiforov先生比他大概高了半个头,腿很长,细瘦的那一类,然后就是嗅觉,高级定制西装和手工衬衫上的味道应该是松木和百合,以及理所应当的咖啡的味道,以至于他的舌尖上也泛起了清苦的味道。

而他自己穿着经营温泉旅馆的妈妈自己清理熨烫还有一股洗面奶和皂角味道的西装,脖子上还有一根歪歪扭扭的姑且还可以称之为领带的东西。

胜生勇利僵硬的把自己从Nikiforov先生温软的怀抱里拖出来,然后站稳,不出意外的望进Nikiforov先生湖蓝色的眼睛里。

“哦,亲爱的你没事儿吧?”

标准的西方人用语,从少年时起就开始周游世界的Nikiforov先生当然没有英语口音一类的东西。

紧接着Nikiforov先生有一种焦急担心和一点点想要哄他开心的声音说道:“你要合影吧?”

……

第一个闯进胜生勇利脑子里的念头就是作为评委的Nikiforov先生刚刚把他在台上的“丑态”尽收眼底。

羞耻心好胜心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骄傲在Nikiforov先生最后的句子里爆炸上天继而碎成了渣渣儿。

回想起来,大概胜生勇利一直以来,不管嘴上有多么谦卑,下意识的他将自己的身份看作是钢琴家,大言不惭的说,顶级的那种。

然而此刻,胜生勇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各种原因,然后转身就走。

记者先生和老师的声音更加大了。

这种行为,已经超越了失礼能够形容的范畴。尤其是,霓虹金的词典里。

“Yuri,你给我回来!”胜生勇利的老师的怒火也终于被点燃了,然而长头发梳着马尾却长相粗狂的男人只能看着心爱的弟子失魂落魄走出大厅,然后一脸无奈的转头和Nikiforov先生道歉,“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唉。”

总而言之,胜生勇利,23岁,经历了他人生中最可怕的滑铁卢。

 

而6月份俄罗斯街头的风还是那么冷。

胜生勇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街上走了一个小时之后,他全身上下都被风吹的冷透了,他发现自己不知所措的站在Nikiforov先生巨型的条幅海报面前,脸上湿乎乎冰凉凉的一大片。

他确实的知道,自己是哭了。

最开始的原因大概是那只老死的狗小维,可是一条十五岁的狗是寿命走到尽头了,这没有太需要伤心难过,可是勇利却忽视了他五年,天啊五年。

然后大概是他刚才丢人现眼的表现。

最终的最终,他才意识到,他哭居然是因为一个男人。

海报上的男人捏着指挥棒,潇洒自如。

胜生勇利,23岁,彻底的意识到了,离一个人最遥远的距离就是崇拜,最算他大概熟读了十五年他的各种周边报道访谈,最算他连他养的狗狗都一起喜欢,就算现在此时此刻,他们一起站在俄罗斯莫斯科的阳光和蓝天下还有冷风里,呼吸着相同的空气,他们,确实是各种意义上,在这世界最远的地方。

继而哭声越来越大。这份绝望的心情简直是世界上最不能解开的难题。

 

在胜生勇利,虽然在Victor Nikiforov听来是和同门小师弟相同的名字的Yuri,跑出演奏厅大堂的时候,同时,傻在了当场。

天知道,他真的就是想安慰一下人家而已啊,为何能把场面弄得这么尴尬。

他真的以为哄哄他,他就能高兴了啊。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日本的Yuri在听完他的话之后完全的一脸心碎和绝望,这真的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难道雅科夫说他情商只有八岁是真的吗?

那他这个时候到底应该怎么办呀。

幸好Victor有一张很好看的脸,就算他傻在当场别人看起来也好像是他在严肃的思考事情。直到自家同门小师弟15岁的Yuri Plisetsky一脚踹在了他的腰上,同时本届柴赛的评委会主席他的恩师雅科夫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

“维恰!你现在必须回到你的座位上去,Yuri,你不可以踹维恰的腰听到没有。”然而紧接着雅科夫就注意到维克托瞬间变得兴致缺缺的脸,让他也很想一脚踹上维克托的腰,“维恰,收起你的表情,现在,立刻!”

维克托的意思其实再明确不过了。虽然其实雅科夫绝大部分情况下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但是作为带他最长时间的老师,雅科夫还是能偶尔猜对一两次。

上一届钢琴组金牌从缺,在看过听过选送音像之后还以为这一届终于能有一位能够赢得金牌的钢琴家了,然而这位钢琴家就那么彻底的滑铁卢了。

虽说雅科夫说的是正确的,一个真正的钢琴家,绝对不可以怯场,可是维克托还是在心里隐隐觉得非常非常的遗憾啊。

当然此时此刻,维克托也只是把胜生勇利当做CD(销售未进行)看待,当然古典音乐界就是衰落了也绝不缺乏售卖的CD。

所以维克托也只能在雅科夫暴怒的注视下,灰溜溜的进场坐在评委席,听完了剩下的选手演奏。

不是不够好,有的甚至很完美。但是就是缺了些东西,那些东西不是完美的演奏正确的音符旋律节奏强弱就可以的了。

唉。

大概金奖什么的就只好接着从缺了。预赛刚刚开始的比赛,维克托就在此刻料到了结局。

当然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他一样,只参加了一次肖赛,同时将肖赛演变成了他的表演专场。

Victor Nikiforov 27岁。6岁的时候写了自己第一部小提琴协奏曲,11岁完成首部歌剧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出,19岁赢得肖赛金奖。二十一世纪,唯一能媲美莫扎特的存在,人们通常在他幼年的时候,称他为神童。

不过大多数时候,雅科夫都认为他只是个还不听话的臭小孩儿。

天知道他花了多少时间才教会了这个孩子作为人类正确的behavior和manners,告诉他必须要这样做,至于为什么之类的,维克托这辈子也不会明白。

但是就是这样教导了十年,雅科夫有些时候还是需要对他严加看管,比如强令他参加预选当天结束后的开场晚宴。

用人类通常理解的情况都是这有利于和赞助商等等的搞好关系之类之类的,但是维克托不能明白其中的深意,只是明白,雅科夫如果急得要拔头发了,那么为了老师好,他也需要参加。

总而言之,为了老师的头发,维克托穿着裁缝街买来的西装,准时出现在了晚宴会场。

然后很快成了当场焦点。

岁数和他差不多或者小一些的美少女和美少年们只敢远远观望,在Nikiforov先生成年的岁月里永远都是这样,他们会在他距离五米的地方尖叫窒息或者什么的,但是就像他身边有个无形的气场,他们永远都只会战战兢兢的站在外围而永远不会走进,冲到他怀里那么近。头发灰白的业内前辈大概跟他谈起了雅科夫今年指挥的金色大厅新年演出,又或者聊到他去年完成今年巡演的钢琴协奏曲。不过气氛很快就被缠着他的小师弟Yuri和柏林爱乐小提琴师克里斯托弗带跑了。

性感无比且身材高大的瑞典人大惊小怪的看着他的脸色说,你是不是病了亲爱的指挥先生?

“他只是被今天下午的演奏无聊到了而已,哼,老头子!”

“……Yuri你应该小声一点儿啊,很多人会心碎的。”克里斯用长辈的目光看着长相漂亮金色头发的十五岁小男孩儿,“你知道要Nikiforov先生是很难被取悦的。不过,维克托,今年的比赛就真的让你那么无聊吗?”

“哼。大概除了一个因为怯场灰溜溜逃走了的,真的,很,無,聊!”

维克托心不在焉的听着两个人的争吵,忽然看见猫着腰灰溜溜的进场的另一个Yuri。

啊啦,维克托的眼睛亮了。


维克托的幼年经历参考Alma Deuts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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